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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骤然响起的怒骂吓得殷鹿竹手下微颤。
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顾庭芳,不解的眨了眨眼睛。
“君上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吓死她了好么?
顾庭芳眸色一冷再冷,接着,他手中棋子落下,凌厉而又不留生路,转瞬便将殷鹿竹的全部生路堵死。
殷鹿竹拿着棋子的手紧了紧。
她默默的看一眼顾庭芳,不是她的错觉,这个狗皇帝是真的有些问题。
脾气来的很快,就跟暴风雨似得。
他不正常。
“……”
顾庭芳不语,只是面色阴寒的盯望着她。
然后,殷鹿竹忽然打了一个喷嚏,然后手十分‘不经意’的打翻了棋盘。
“……”
顾庭芳瞳孔诧异的一缩。
殷鹿竹看向顾庭芳,故作惶恐,满脸无辜,“呀,棋盘怎么翻了,臣明明都快赢了的。”
“……”
顾庭芳默默的看着她表演,并不打断。
“唉!”
她叹息一声,“算了算了,天色已晚,君上有伤在身不宜操劳,此局,就当是君上赢了吧。”
顾庭芳不可思议的看向她,那双妖冶的眸子里蕴含着无声的寒凉,“就当是孤赢了?”
“殷鹿竹,你向天借胆了么?”
“那,君上可要再下一局?”
顾庭芳刚准备应下,张家德连忙走了过来,“君上,御医说您要多歇息,望不可再操劳了。”
“殷世子你也真是的,明明知道君上身子不妥,怎还这般任性胡闹?”
闻言,殷鹿竹起身行了一礼。
“既然君上身子欠佳,那臣便先告退了。”
说着,也不等顾庭芳说话便迅速的朝着昭德殿外走去,转眼便没了身影。
瞧着她离去的方向,顾庭芳只觉得伤口又在隐隐作痛。
“他以前不是最怕孤了么?”
怎么近日,除了在心里辱骂他,便是尽做出一些小人之事,看着便来气。
张家德连连俯身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的确,殷世子这些日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般,从前,他在君上跟前可是大气都不敢喘,而今……
张家德摇了摇头,只觉得有些一言难尽。
……
殷鹿竹回到府中的时候,就见姬砚沉站在门口,他似乎是等了很久,见她回来,他微微颔首。
殷鹿竹大步走了过去,随意的询问出声,“可是那姑娘伤好了?”
“快了。”
姬砚沉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他面无表情的跟着殷鹿竹走进了内殿,“你当真要杀了玄卿?”
姬砚沉的声音闷闷的,透着一股不自知的郁闷。
殷鹿竹慵懒的往软榻上一躺,“他若熬过了那七十二道刑罚,自是命不该绝。”
姬砚沉一噎。
他深深的将殷鹿竹看了一眼,“是不是有一天,我挡了你的道,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我杀掉?”
闻言,殷鹿竹有些不解的看他一眼。
而后摇了摇头,“怎么会呢?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。”
姬砚沉冷笑,“若我没记错,世子这话也对相国说过。”
殷鹿竹眨了眨眼睛,“有么,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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