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闻考研(新闻考研科目)

新闻考研,新闻考研科目

2月21日,各地考研成绩陆续放榜,罕见的是,“新传”专业从一众学科里脱颖而出,被推上了微博热搜榜第28名。不罕见的是,去年的这个时候,“新传”专业也曾火上热搜。

主要的原因在于,不少网友吐槽新传专业考研“卷”出了新难度,而且,分数也跟着“卷”出了新高度。

评论区,不少网友聚焦到一起吐槽“新闻学门槛低,似乎每个专业的人都可以跨专业来掺和一脚?”有新闻学子自我调侃:“施拉姆(传播学之父)来中国新传考研都得被调剂”……

与此同时,记者也发现,还有一部分想读新闻传播学专业的学子抱有“疑惑”,特别是在“新闻无学”甚嚣尘上的论调下,对选择这一专业的未来前景表示担忧。

回答这一问题,或许可以在日常依赖的工具书之外,找找答案。

美国明尼苏达州立大学大众传播系终身教授彭增军在2018年6月出版了《新闻业的救赎》一书,阐述新媒体生态下,新闻生产和制作所受到的冲击、困境,以及可以展开探讨的对策。

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这不只是中国新闻业在面对的问题。科技发展提出的“难题”,需要全世界的新闻传媒行业和行业内的工作者来想办法解决,

到底是要调整步伐,还是选择离开?

以下是彭增军为《新闻业的救赎》一书所写的序言:

1835年,法国人托克维尔出了一本《美国的民主》,介绍考察美国的所见所闻。其中一个细节说:一天早晨,在蛮荒之地的密歇根,他碰到一位拓荒者正走出家门,身上带了三件宝贝。第一件宝贝是什么呢,是《圣经》,面对残酷的自然环境,这份精神食粮当然必需;第二件宝贝是把开山斧,披荆斩棘、开荒种地的利器;这第三件,你多半不会想到,是一份报纸,是关于这个世界的、同这个荒野中的拓荒者干系不大的新闻纸。

1835年,在纽约诞生了一份新闻纸《纽约先驱报》(New York Herald),同先前的《太阳报》(The Sun)和后来的《纽约论坛报》(New York Trib-une)一起开启了美国的大众新闻时代。便士新闻和黄色新闻的“繁荣”犹如今天的互联网新媒体,使新闻成本低廉,旧时堂前燕,飞入百姓家,由此开始了美国新闻的工业化生产以及职业化、专业化的进程。

1835年,在大洋彼岸的中国,是平淡的大清道光15年,离鸦片战争还有5年,中国近代史还没有开始。不过,有一件事情非同小可:兰贵人出生了,25年后垂帘听政,末日王朝在这个女人的统治下风雨飘摇大半个世纪。

大约也就在那个时期,据说,我的先祖挑着一副箩筐,前面装着儿子,后面装着家当,带着他的妻子———我的先祖奶,来到了太行山东麓的一个小山村。天黑了,走累了,住下了。如今到我已经是第八代,同族人口上千。

说不清先祖是从何地、究竟为何背井离乡。我有时会想象先祖一家的模样。挑着担子的祖爷肯定是留着辫子的,粗黑油亮的那种,而祖奶多半裹了小脚,那这山路她又是怎么走的?这些都无从知道,因为我的祖爷极有可能不识字,不会留下什么记载,也几乎可以肯定他老人家从来也没听说过什么报纸。甚至到了我爷爷这代,兴许也没有读过报纸。如果真见过摸过报纸,肯定也是金贵得留着去糊墙。他们的生活里还没有媒介。我想他们肯定也希望有,起码不至于听到枪声才知道鬼子进村,兵荒马乱,惶惶不可终日。

我一直在絮叨1835年这些事,因为在写这篇序的时候,脑子里总像过山车一样,从密歇根开荒者的三件宝,到我先祖的箩筐,再到我眼前的屏幕,手上的键盘和旁边不时闪烁一下的手机。再“忽悠”到2035年,距1835年整整两百年,这个已经彻底媒介化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呢?《纽约时报》还在吗? BBC还在吗?谷歌还在吗?苹果还在吗?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与现实打通以后,事实和真相还那么重要吗?我们是否从人的数字化(being digital)蜕变为数字人(digital being)?新闻专业主义是否真的会同报纸一样成为历史?而我在课堂上鼓吹的这些理念啊价值啊,只能留在教科书上,甚至只能留在历史教科书上吗?

从某种意义上讲,这场传统新闻的生存危机也许来得正是时候,可以逼迫业界、学界乃至全社会重新审视、思考,从而明确什么才是新闻的根本使命,什么才是新闻的核心价值和竞争力。

我坚定不移地认为新闻是理想和道德的感召。有句话说如果一个人到20岁还不是个理想主义者,那他没有心肝;一个人到40岁时还不是个现实主义者,那就是无脑。新闻记者终其一生必须是有心有脑的理想主义者。在职业生涯中,钱有多有少,稿子有好有坏,但新闻的道德感召,贯穿始终。

作为老师我常常难以掩饰自己的这点偏见。我认为一个学生如果看不清新闻职业的理想主义本质,那还是趁早去商学院或者别的什么学院。常常有学生问新闻这个职业有什么前途,有什么前途我说不太好,因为每个人要的前途不同,但是我可以说的是:很少有新闻人为自己从事过新闻而后悔。这就是所谓的初心,犹如种子,一旦播下必会生根发芽;更如航标灯,虽然在风雨中会明灭不定,但却永远不会熄灭。

我坚持新闻的客观性,虽然这是一个充满争议的概念。但争论的原因多是出于定义的含混而产生的误解。首先,客观不是“无我” ,而是“有他” ,是“我”站在“他”的角度来观察问题,“他”是为了“我” 。其次,客观不仅仅是理念,而是历史形成的一套专业操作规范,包括准确、核实、平衡、公平等。一如鬼有鬼道、神有神道,客观是新闻专业主义接近真相的方式。

但是,客观不等于没有立场。新闻不应该站队(take side),但是必须站位(take a stand)。这个立场,首先是真相的立场、人道的立场、正义的立场。比如,对于基本的历史事实,诸如纳粹的种族灭绝,对于人的自由平等权利,怎么能没有立场?

我认为“人”大于“记者” ,因而人性大于新闻性。密苏里新闻学院首任院长威廉斯(Walter Williams)说过一句名言:优秀的新闻,敬畏上天,尊重人性。用中国话来说,就是“天地良心,以人为本” 。这也是为什么在媒介伦理上,我推崇康德的道德律,人永远是目的,不是手段。

写这些文字的时候,不仅仅想到了康德,更想到了那些为了新闻的道德感召而依然坚持在一线的同学、朋友和学生们,是他们的行动,而不是我这些文章,捍卫着我所宣扬的信念,使我有勇气站在讲台上面对我的学生,也有勇气把这些文字呈现在读者您的面前。

也许有那么一天,我们所有的坚持和努力都是枉然,被现实碰得头破血流,一如一句诗所说的:“历史都打着呼哨过去了,傻子还站在这里哭个什么?”然而,我们至少可以说:错的不是你,而是这个疯狂的世界。

扬子晚报/紫牛新闻记者 孙庆云

资料据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

校对 王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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